总有天明时

生如夏花

【江季】这是我老婆

骚气总裁江x单纯学生季

二人直到大学才确认关系 所以不用担心早恋

文笔很烂 没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 随便扔一下吧(扶额)





满打满算起来,此时已经是仲夏的末尾了。

夏夜的风吹的树枝噼里啪啦地响,不少树叶零零落落地散落在一地。

不远处,灯红酒绿的灯光透过窗子,映射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
江恪无聊地斜靠在角落,旁边还有几个陪酒小姐,看着好不快活。偏偏这位大爷一点也不碰她们,而是自顾自地为自己斟酒。

“江爷,需要我为您倒酒吗?”娇俏的声音勾人心弦,江恪向她摆摆手,招呼她下去。

那陪酒小姐嘟了嘟鲜红的嘴唇,嘴里叨叨着:“ 真把自己当爷了。”

江恪也丝毫不恼,抬手招呼服务员:“麻烦帮我要一杯驰水碧泉。 ”

“ 好的,请稍等。”

他往四周望了望,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人,起身坐在吧台慢悠悠地品尝。

江恪余光瞄到一个青年,眼里顿时亮了亮。

那青年扎着小辫,酒吧里红红绿绿地灯光打在他侧脸,看不出他原本的肤色,江恪仔细打量着,逐渐开始正眼瞧他。

他一张脸生的极好,放在人群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,一双眼眼尾上挑,勾人而不自知。

江恪这么想着,身体却快他的思想一步,他走到他面前,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:“你好啊小帅哥,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彼此认识一下? ”

青年正想找卡座的脚步硬生生被制止,他懒懒地掀起眼皮,看着极为不耐烦:“并没有,别挡我路。 ”

“别啊小帅哥,认识一下,我发誓只是想和你聊聊天。 ”

“哦?”

他来了兴趣,借着恰好扫到这里的光,上上下下将他扫了一遍:“我为什么非要认识你?”

江恪有些捉襟见肘:“你也知道,来这里的人多半动机不纯,我看你年龄也不大,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来这里。”
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他挑眉,上下嘴唇一碰,“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插手吧。”

他不再理会江恪,与他擦身而过,双眼在嘈杂的人群中扫了几眼,找到一个没人的卡座坐下。

然后……江恪亲眼看见他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作业,戴上耳机奋笔疾书。

不是,写作业为什么一定要到酒吧写啊喂!

江恪也不恼,只是疑惑,他铁了心,今天一定要认识这位小帅哥。

他跟着他的脚步,旁若无人般坐下:“ 真的没兴趣吗帅哥。”

他兴许是没听见,只是握着笔的手紧了几分。

他继续输出:“我真的是这个酒吧里唯一一个真正想认识你的了,我真的不想对你做什么。”

青年终于抬起头,他把笔一撂,将耳机一下拔下来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江恪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。

青年点头,终于松了口,“我叫季少一,”他斜着眼,一只手撑着台面,“你呢?”

“江恪,恪慎的恪。”

季少一一只手不断的敲击着桌面,像是在琢磨着什么,良久,他才开口:“我好像认识你。”

“你是那个……江氏集团的那个什么来着?”

江恪好意提醒:“总裁。”

季少一恍然大悟:“哦对!怪不得看着那么眼熟,不过大名鼎鼎的江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?”

江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:“这不是最近公司遇到了点问题,那帮老头子可烦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季少一重新戴上耳机,在这片人声鼎沸中学习,像是一片觥筹中的神明。

至少江恪是这么认为的。

江恪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已然是晚上十点,酒吧里的氛围显然到达了高潮,驻唱在台上大放异彩,歌声让人兴奋至极。

他有一点不明白,明明已经有了歌声,为什么季少一就是要听自己的歌。

“这不是有歌吗?你为什么要听自己的?”江恪诚恳地发问,手不安分地去勾季少一的耳机,“哎?你说话啊。”

季少一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冷了起来:“我说,能不能别影响我写作业啊江大总裁,你问题咋那么多呢。”

“了解你啊。”

季少一无可奈何地再一次撂笔,背靠着沙发的软垫,缓缓说:“我耳机里的歌对我有很大的意义,再说,这驻唱的风格不是我喜欢的。”他又伸手理了理略微凌乱的校服,起身离开,丢了一句话。

“下次见,江总。”

江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轻笑了两声,下次见?他不会以为没有下次,故意说的这句话吧。

“小狐狸。”

他随手拨了个电话给司机,让他接自己回江宅。

“江总,你心情好像格外不错?”司机趁着红绿灯的空隙问。

江恪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:“嗯,遇到了个挺有趣的人。”

司机的声音透露着吃瓜的味道:“您这是看上他了?”

江恪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没,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有吸引力罢了。”虽然自己像个舔狗。

回到江宅,他没有理会从楼上下来的江慎,径直去洗了个澡。

他裹着浴巾,完美的肌肉线条勾勒的十分流畅,他这才想起来,自己似乎没有加季少一的微信。

江恪懊恼地扑到床上,趴着打开手机胡乱点开软件,然后再关闭,手机于他而言只是一个交流的工具,甚至没有一丝娱乐性。

他脑子控制不住的去想季少一,即使穿着一身宽大的校服,也不影响他高高瘦瘦的身材,在外人眼里简直是一块香饽饽,放到哪都有人追求的那种。江恪“啧”了一声,自己这样是不是像那个大变态。

江恪索性不再去想,晃晃悠悠地站在衣柜面前,挑了一件比较顺眼的睡衣穿上,窗户也没关,只是敷衍地拉上了窗帘,倒头就睡了过去。

季少一拎着两份云吞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。

他都没踏进家门,就听见薄如纸片的门内充斥着争吵声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现在是打算和我撕破脸了是吗?!”

“我什么意思?我还没问你呢,你为了李又珊跑遍了全国,结果呢?还不是没用。”

“没用?医生已经说了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,我让你出点钱怎么了?”

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奏出一章杂乱的乐曲。

季少一没忍住,一巴掌将门拍开,把快要凉了的云吞搁在桌子上,向李又珊房门的方向喊:“珊珊,出来吃晚饭。”

李又珊没回应,季少一有些着急,他再次喊:“珊珊?不在吗?”

还是无人应答。

季少一无视他们的争吵声,冲向李又珊房门,拿着钥匙将门打开。

床上的李又珊安静的像是死去了一般,季少一走到她床前,查看她的情况,蒙在她眼睛上的白布赫然是一片血红,周围还四散着滴血的刀片。

两行血泪滴了下来,几乎要染红她身上的衣服。

季少一慌忙将她扶起来,拍了拍她的背:“珊珊,你哭了怎么不告诉我?”

“哥哥,我是不是真的是累赘。”李又珊抽噎着,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
“你怎么会是累赘,你是哥哥的妹妹,无论我怎么样,你都不可以有事,知道吗?”

“可是他们说……”

“别管他们说什么,哥哥先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
季少一不顾李又珊摇的像拨浪鼓的头,扶着她下床,路过他们的时候,声线低沉且沙哑地警告:“下次要是让我再看见她哭,你们就永远别回这个家。”

说完,他一把抱起李又珊,蹬蹬蹬下楼。

“哎哟,楼上又吵架了。”

“是啊,我看这阵仗还挺大的。”

“好吵啊,能不能安静点啊。”

季少一一走,他们又开始互相指责。

这个月已经被投诉第九次了,要是再影响到别的业主,就要被赶出去了。

深夜一点,医院。

这家大医院离季少一的家特别远,季少一骑着自行车,都快蹬出火星子了,才在医院快关门的时候及时将李又珊送了进去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阵一阵的消毒水味,季少一最讨厌的就是这味道,他都快要对医院生出ptsd了。

季少一去挂号时,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眼前。

季少一眯了眯眼,他看不太清楚,没戴眼镜使他相当不方便视物。

江恪显然也注意到他了,朝他挥了挥手,不正经地说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“这话该我问你吧,话说你这个时间还不睡觉的吗?”

“害,我大半夜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,咱家老爷子快不行了,不说了昂,等会儿见。”江恪着急地走向电梯,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大衣,以往的形象荡然无存。

季少一目视他离去,意识到自己不能看太久,他拍了拍脸,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李又珊。

李又珊一张小脸苍白的像一张纸,眼前的白布已经被换成新的了,她的衣服季少一不方便帮她换,于是交给了护工。

事到如今,季少一明白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
一旦被逼上了绝路,就没有选择,再不能回头。

江恪坐在病床前,冷漠地注视江家老爷子。

一群人在他的病床前唉声叹气,纷纷感慨上天的不公,江家老爷子这年正混的风生水起,偏偏就确诊了胃癌。

江恪对他倒是没有多少感情,除了感谢他把自己生下来,剩下的亲情在这二十多年里,他一分都没有感受到。

梁惜拉着他的手,一抽一抽地说:“你爸爸就快不行了,你有什么话就和他说吧。”

江恪冷冷开口:“谢谢你把我生下来,”他垂下眼,眼中带了一丝怜悯,“我会替你打理好公司的。”

江广思知道自己亏欠江恪,也不再要求他多说,闭上眼,随即断了气。

心跳监测仪上的波浪变成了一条直线,围在病床周围的一圈人哭声震天,江恪冷眼旁观,谁知道这群人是真情还是假意。

他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眼时,赤红的眸子里全是风浪过后的平静。

这还没完,接下来还要陪着那群对股份虎视眈眈的人周旋。他按按眉心,交代梁惜一些处理后事的注意事项后,关上病房的门,出了这个压抑的地方。

他该哭吗?

江恪这么问自己。

好吧,江恪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。

江恪很少哭,他一哭,无论是因为大事还是小事也好,眼睛就会酸胀难忍,第二天起来肿成一个大泡。

他这么想着,思绪飘的愈发远了起来。

在江恪五岁之前,梁惜和江广思还是一对普通的夫妻,没有豪门深似海的恩怨。

小江恪那时在院子底下乘着凉,他窝在江广思的怀里,满脸的稚气:“爸爸,天上好多星星啊,你可以摘一颗给我吗?”

江广思“哈哈”笑了两声:“只要你想,爸爸什么都给你。”

梁惜端着草莓坐到父子俩身旁,喂了一个给小江恪,江广思却不乐意了:“我的呢?”

她见状也弯了弯眉眼,道:“你的也有,张嘴。”

炎炎夏日,满庭院的欢声笑语,只不过后来,这美好的过往就如同泡沫般碎了。

江广思往后越来越忙,但他去哪都会带上梁惜,留下六岁的江恪和他的哥哥江慎。

但他确实做到了,江恪想要他的公司,他就把股份分成十份,五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。

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,却是一个合格的爱人。

“江恪?江恪!”

江恪被这声惊了瞬,不悦地说:“怎么又是你。”

季少一撇撇嘴,朝他做了个鬼脸:“我妹妹出事了,”随即想到了什么,收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语气有些严肃,“哦对了,伯父他……”

“死了。”江恪直截了当地回答。

季少一没料到江恪无所谓的模样:“你和伯父的关系……很不好吗?”

江恪少见的垮起了脸,生无可恋道:“没,之前关系挺好的,只是后面……”

“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别说了。”

江恪“嗯”了声,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,季少一不太会安慰人,挠挠头,说:“那……我先去看看我妹妹。”

“不加个微信吗?”

季少一摇摇头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张了张嘴,再三思索下,还是说:“我没有手机。”

江恪有些震惊,原来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,还有人没有手机这种必备品。

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季少一:“那留个电话。”

季少一抬头望天:“座机,有时我不在家你联系不到。”

江恪厚着脸皮,说:“座机也行,主要就是留个联系方式,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。”

“没想到啊,江总居然会主动要别人的电话号码。”季少一调侃道。

“少贫。”

翌日,季少一请了假,本身就不喜欢熬夜,再加上他照顾了一晚李又珊,状态已经焉儿吧唧的了。

季少一趁着李又珊睡觉的间隙去洗了个澡,热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,他又去补了个觉,才开始忙兼职的事情。

他这个节骨眼正是高三,学业最紧张的时候,好在他本身成绩也好,令班主任省心不少。

“你们这里还要人吗?”

“抱歉,暂时不需要了。”

季少一频频碰壁,四处奔波却惊不起一丝涟漪,他抬手,挡住扎眼的阳光,在大街上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
这是一家奶茶店,平时有不少学生光临,季少一长得好,偏偏还勤奋,被奶茶店收留了下来。

虽然只是一家寻常的奶茶店,工资却高得离谱,一个月一万左右。努努力,总会攒够医药费的。到时候等季少一一毕业,他就和李又珊一起出国。

仲夏末尾已经有了一丝凉意,季少一身上的工作服特别薄,他人却瘦的不行。他从椅子上抄起一件洗的有些掉色的外套,往里裹了裹。

“少一啊,今天的工作依旧是麻烦你咯,我今天有个约会,先走啦。”

又是这样,季少一想。

这个女生不知是不是故意针对季少一,总是把自己的工作推给他,为自己的不负责找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,还不用受罚。

季少一心里这么想,嘴上却答应了下来,这个女孩在这奶茶店里貌似是大姐,很多员工都听她的。

他不好意思推辞,认命地完成收拾店里的任务,擦桌子的时候,却意外来了一个人。

季少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,镜片有些反光,不远处的江恪却一眼看到了季少一,欣喜地上前打招呼:“你也在这里啊。”

“你怎么……”

“又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对吧,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,这奶茶店,我开的。”

江恪说完,又贱贱地说:“有什么不服的吗?”

季少一嘴角颤了几分:“没,只是有点意外,没想到这也是贵公司的。”

“话说江总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?”

江恪一听这个可来劲了,越说越激昂:“你不知道吧,这里大多数的学生都是为了看我,别不信,我说的可都是实话,我哪次骗过你。”

季少一拧着眉,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表情:“你确定吗?”

“真的!”

江恪及时转移话头:“话说你怎么那么晚了还没下班。”

“被安排了任务呗。”

“可是现在不是下班时间吗?”

江恪心里疑惑,铁了心要从季少一嘴里翘出来原因。

“好吧,其实是被陈姐安排的。”

“啧,之前就有员工说被压榨,我之前还不当一回事,没想到她越来越猖狂了。”

季少一嗓音已经带上了疲倦:“好了,这件事还不需要劳烦江大总裁,我还是能应付的了的。等下我还要去看又珊。”

“不行!”江恪义正严辞地拒绝,“我也要去看看咱妹妹。”

“……这是重点吗?还有,什么咱妹妹,那是我妹妹。”

“朋友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。”

季少一属实是被江恪的厚脸皮惊到了,他拿他没办法,只好应了下来:“行行行,咱妹妹,所以能不能先等我忙完?”

江恪又开始说教:“不行!不是你的事你为什么要做,她的事关你屁事,你,啧,你把你手上的抹布放下,换好衣服跟我走。”

季少一:“好霸道哦~”

江恪:“……”

寂寥的风卷起地上的灰尘,季少一说话的空隙里吃了一嘴的沙子,他呸了几声,吐槽道:“这怎么那么多灰尘啊。”

江恪正拿着手机回消息,闻言绅士的将车门打开:“这位小同志,有没有一种可能,只要你不说话,就不会吃灰尘呢?”

季少一只好讪讪的闭了嘴。

季少一对车内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无比,这摸摸那摸摸,“哇,江恪,你车里好高级啊,”他貌似碰到了什么,收回了手,一阵音乐声轻柔地响起,“不愧是江总,新奇玩意儿就是多。”

江恪也不恼,倒觉得季少一这副新奇的模样格外可爱:“你要是喜欢,以后给你买一辆。”

“别了吧,以后我也不一定考驾照,而且我哪有时间去开这么高级的车。”

江恪点了根烟,问:“你抽烟吗?”

季少一没说话,但他嫌弃地捏着鼻子,一切尽在不言之中。

江恪见他不要,没了兴致,也明白他不喜欢烟味,顺手往烟灰缸上掐灭,专心地开车。

季少一靠着窗小憩了一会儿,等到被江恪叫起来时,车子已经驶向了医院的停车场。

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自然地牵着江恪的手下了车。

江恪此时脸红的不成样子。

他牵我的手哎,还是十指相扣,他是不是暗恋我。

江总疑惑,江总不解,江总似乎大彻大悟。

他还给我他的联系方式,天啊,他还故意制造偶遇,这不是暗恋是什么?!

江总被牵着往前走,走在前面的季少一根本没想到江总心里的小九九,在他看来是兄弟的行为,在江恪的眼里却无限放大。

“你说你喜欢我哥?”

病房内没有第三个人,季少一去厕所解手了,就只剩下了江恪和李又珊。

江恪一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,令李又珊有些震惊。

追季少一的人不少,男的李又珊还是头一次见,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轮廓,但是李又珊笃定,这人肯定生的极为俊朗。

“对,我喜欢他。”江恪紧张地搓搓手,从带过来的大果篮里挑了个苹果,一点点削着。

“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?你就敢说喜欢他。”

李又珊语气不善,面前这个人不是善茬,她也没办法把自家哥哥托付给不是很熟的人。

江恪笑了笑,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,削苹果的力度忍不住加重:“我可以试试,这样吧,我们打个赌,如何?”

“什么?”李又珊困惑地说。

“如果我没追到他,我就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,反之,如果我追到了他,你就告诉我你们家的情况。”

“怎样?”

李又珊思索片刻,江恪开出的条件实在很诱人。

为了小说,李又珊想,对不住了哥。

“好。”

季少一敲了敲门,问:“两位大爷,能进去了吗?”

江恪:“进呗,又没不让你进。”

季少一瞅了眼江恪手上的苹果,十分自然地拿起啃了一口。

李又珊因为眼睛看不见,听力十分灵敏,她着急道:“哥!那是江恪哥给我的!”

季少一无所谓地耸肩:“你让你江恪哥再削一个呗,而且这苹果我都咬了一口了,你想吃我口水啊。”

李又珊嫌弃地皱起眉:“才不要,江恪哥,麻烦你了昂。”

江恪任劳任怨地削了,一边削一边说:“咱妹妹这是什么情况?”

“病毒性角膜炎,因为一些事情,她想不开,现在这么一折腾更难搞了。”

“害,珊珊其实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,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尽量保护她不受伤害,可是,以我的力量,能保护她的地方实在太少了。”

李又珊嘴硬道:“你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吧哥。”

季少一哭笑不得:“行行行。”

江恪沉吟半晌,说:“不是和你说了有事找我吗?”

李又珊补刀:“我哥这人啊跟我一样,都有一个特点,就是嘴硬,他根本不会开口求别人。”

“懂了,那你们这些嘴硬的有什么特点吗?”

李又珊想了想,开心地扬起了嘴角:“说不要就是要,说要就是不要!”

自这之后,江总茅塞顿开。

他给季少一送手机,季少一说不要,按照李又珊的逻辑,那就是要。江恪三下五除二的找到他的学校,放学时把他堵在校门口,说:“咱妹妹说了,不要就是要,所以你收着吧。”

季少一:“?你别听她瞎说。”

江恪看他没有要收下的意思,直接拽下他的书包往里头塞。

“……”

季少一本来中午去食堂吃饭的,但他拗不过江恪,他偏要自己做,然后让季少一试毒。直到某次季少一吃他做的饭的时候,受不了当众吐了出来,最后查出是因为食物中毒,他才彻底作罢。

江恪也没闲着,他甚至生出了想把季少一接回别墅的想法。

季少一第无数次拒绝:“别别别,我受不起真的。”

江恪:“拒绝无效。”

季少一捏着黑色书包的肩带,站在别墅的大门口陷入沉思。

最近季东明和李新柔吵的愈发厉害,大概是楼下的住户存了一丝怜悯之心,没有举报他们。季少一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他抽时间回了一趟老城区,跟他们提道:“离婚吧。”

李新柔勃然大怒,她一巴掌甩在季少一脸上:“离婚?!你疯了吗季少一,你妹妹怎么办。”

季少一捂着半边脸,面如死水,声音更是降至冰点:“我可以自己去兼职,至于你们离不离,随便你们。”

“对了,我还要再提一句,你们如果不想被赶出去,离婚这个选项最适合你们。”

季东明指着季少一的手指都有些颤抖:“那你去哪里住?”

季少一扯出一抹笑:“我自有我的归处,至于你们……呵。”

“我说你最近怎么有了手机,你傍上了哪个大款啊?”

季少一脸瞬间变得煞白,气势都消下去了一大半:“不劳你们费心。”

他直接将离婚协议书拍在他们脸上,签不签由得他们,从此以后,他们的事情都与他无关。

马上要秋天了,树叶已经有了些枯黄的趋势。

某天季少一和江恪在楼下散步,季少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蹲下身子一言不发。

江恪跟着蹲了下来,他看见季少一一贯装满笑意的眼睛湿润一片。

他说:“我没有家了,江恪。”

江恪不知该怎么安慰他,他笨拙的给他擦着眼泪,小声说:“别哭别哭,大不了……我给你一个家。”

季少一愣了下,声音染上的哭腔还没褪去:“什么意思?”

江恪明白自己说漏嘴了,既然都说了,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:“我的意思是,我喜欢你,和我在一起好吗?”

“可我还没高考……”

江恪将他拉起来,道:“那就等你高考结束再说,你现在不用顾虑任何事,专心高考。”

季少一点头,终于卸下了微笑的面具,大胆而又无畏地笑了起来。

他笑起来也这么好看,哭的样子也好看,江恪想。

高三过得很快,一转眼的时间,离高考只剩下一百天了。季少一也很争气,他不耻下问,勤奋好学,脑子也很灵光,经常霸占年级前三的宝座。

寒冷的深冬,北京下了雪,江恪驾着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来接季少一,打算去吃火锅。

季少一吃不了太辣,就点了鸳鸯锅。江恪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,他抬手:“服务员,帮忙要一杯驰水碧泉。”

季少一还是坐在那里,手里握着笔带着耳机,安安静静地写着作业。

江恪将那杯驰水碧泉推给季少一:“喝一杯?”

“酒?”

“不是,碳酸饮料而已,没有酒精。”

季少一正好也有点口渴,端起那杯驰水碧泉抿了一口,说:“你觉不觉得这很像我们的初见。”

“当然,我当初就是喝这杯东西才遇见的你。”

他本来不相信命中注定,遇见季少一之后,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“那么,季少一小同志,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?”江恪的眼神像是一只小狗,盯着季少一被灯光映照的半边脸。

季少一像酒吧那次,摘掉耳机撂了笔,不同的是,这次他说:“当然作数。”

江恪第二天开心的活像孔雀开屏,他揽着季少一,把他介绍给了公司里的每一个人。

“看见了没有,这是我老婆,羡慕吧?”

“什么?不给,想都别想。”

“哎哎哎那边的,放开我老婆!”

员工:“……我发誓我只是想让夫人教我。”

江恪:“你这项目那么简单还要我夫人教?去去去去,别打扰我和我老婆的二人世界。”

季少一笑的像只得了逞的小狐狸:“这下全世界都要知道了。”

江恪不以为然:“知道就知道咯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

在那个落魄的夜晚里,江恪遇见了他认为的良人。幸运的是,江恪赌对了,他真的是他的后半生。

惟愿山河安,一世一双人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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